第六百四十九章 调酒师
类别:
玄幻小说
作者:
风月字数:5128更新时间:25/01/15 14:39:51
第六百四十九章 调酒师
绝大多数时候,厨魔们所能提供的服务,除了害人之外,都是通过深渊料理对升华者自身进行慢性调养和治疗。
甚至通过厨魔的食物去改变体质,暂时得到什么方面的适应性,或者克服什么缺点。
据说,以前有重伤的人去向厨魔求救,有厨魔干脆烧开一锅水把人丢下去,撒点佐料,等汤好了之后,人也好的差不多了。
虽然熟也熟了,但总比之前快死了要好。
同样,想要害人,有的是办法,也不一定要依靠厨魔的技艺。
这个行当和直接战斗力并不是挂钩的,实际上地狱音乐协会也一样。
大家都是文化人,尤其是灾厄乐师,走的就是深渊上流路线,发达一点的手里轻轻松松一大把冠戴者的联系方式,找个地方摇人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而能够直接的利用厨魔技艺对人造成伤害的,就只有调酒师们了。
原因十分简单,相较菜品而言,酒类十分容易携带,而且也不容易变质。几个瓶子就能装下的东西,肯定比盒饭好带。
由厨魔所提炼和调制而出的地狱灾厄被寄托在酒中,像是封印恶魔那样藏进铜瓶里。
使用起来也十分简单,都不用拧开瓶子,就地一摔就完事儿了。
用不着进食,只需要具备生物体最基础的呼吸就能奏效。
利用酒精本身挥发的特点,在充分激化介质之后,甚至能够制造出的能够影响超大范围的‘熏香’气场。
根据提前吞服的免疫药物,不论是给有方进行大规模的加持还是制造出难以呼吸的毒雾绝境都堪称轻而易举。
更不要说现场激化药酒进行治疗,或者根据随身携带的酒类进行不同的诅咒、牵制和引导……简直全方位的辅助和输出,堪称厨魔中的战斗魔。
能瞬间万变的争斗之中保存自身,冷静观察局势之后调配出最适合的鸡尾酒,考验的不止是反射速度、心态、经验和勇气,更重要的是天赋。
具备这样素质的人,哪怕不去做厨魔,去做其他的行业,也一样大有可为。
能够成为厨魔大赛组委会所认证的注册调酒师,这样的对手绝对不容任何的轻视。
在沉思片刻之后,槐诗翻出了自己原本的手机,调整到边境通信之后打了一个电话。
白山亭。
“喂?龙山坊先生么?近来可好?啊,我这里也一切平安,有劳挂碍,恩,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吃了张罚单而已,在象牙之塔教学生也挺好,没必要搀和别的事情。”
在短暂的寒暄之后,他开口说道:“虽然有些唐突,但想要请问一下之前您曾经跟我说过的,对,出窖的日期应该就是这几天吧?
哎呀,真是太好了。方便匀一些出来给我么?那真是太感谢了……您哪里的话,我出的不过是一点点素材而已,更多的都要仰仗大天狗的妙手。”
他连连点头,最后说道:“那么,请帮我转送到瀛洲吧,地址在奈良……怀纸素子?您听说过?对,对,就是卖给她的,哎呀,没想到您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是名声鹊起的后起之秀?听起来真厉害啊……对,和我有一点关系在,毕竟是学生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是尽一个老师所能做的绵薄之力而已。”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挂断了电话。
槐诗松了口气。
这一波算是赶上了。
同时感到惊喜的是,怀纸素子的名声如今已经不局限于奈良,哪怕是瀛洲厨魔界举足轻重的圣地天狗山竟然也有所耳闻。
虽然还没有到从现境到地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但姑且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吧?
槐诗捏着下巴开始寻思。
等厨魔大赛结束之后,再去什么地方搞一笔修正值或者歪曲度过来,彻底完成这个工具马甲之后,就可以准备进行大司命的转化仪式了!
和影葬对应的是阳生。
明明少司命才是象征成长的,可天赋却是埋骨圣所。而天命是收割死亡的大司命所拥有的竟然是再圣洁不过的力量……
这种矛盾和对照实在是让人有点搞不明白。
但本着既然已经被安排,那干脆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槐诗干脆也懒得多想,沉浸到厨魔对决之前的准备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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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晚上。
依旧是熟悉的地下广场和熟悉的观众们。
在高台之上,垂帘后的公卿照本宣科的念完一遍没人在乎的话之后,钟声被敲响了。
槐诗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一次的对手。
调酒师。
——伊利莎·弗朗西斯科。
本人和照片上严肃的样子不同,看上去是个笑容异常爽朗的金发女性,令人有一种安心的气质。
在端详了怀纸小姐片刻之后,她竟然提着工具箱,绕过了安排给自己的料理台,笔直向前,竟然在槐诗料理台的对面放下了工具箱。
不打算走了。
迎着槐诗困惑的目光,她展颜一笑,“我调酒的习惯是和顾客面对面,不介意我干扰你吧?”
“没关系,我今天也带了好酒来。”
槐诗摇了摇头,打开身旁铺满了冰块的保鲜箱,从其中取出了一个没有贴任何标签的清酒瓶子。
沉重的灰色酒瓶里荡漾着粘稠的酒液,微微晃动一下,便生出了一层层涟漪。
隔着模糊的玻璃表面,演化出隐约的幻象。
纵然封存的无比严密,可是一旦看到它的瞬间,依旧能够嗅到清冽而冷淡的酒香。
伊丽莎的眉头微微挑起,好像未曾想到这样的发展。
“哦?要用酒来跟调酒师对决?”她轻声笑了起来,并没有嘲弄槐诗的不自量力,只是提醒道:“前几天的比赛我有看过的,该不会还是水割吧?我喜欢浓烈一点的口味,度数太低的话,可没办法让我这样的酒鬼满意的。”
“放心,不入流的技艺,是不会拿到行家面前献丑的。”槐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况且,听到水割笑得最开心的难道不是调酒师本人么?”
“水割做多了也会觉得很烦的,况且,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真要掺水的话,办法简直多的数不清,哪里会那么简单呢?”
伊莉莎摇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还有观众们,似是无奈:“虽然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并不喜欢同另一位女士进行这种角斗士一样的表演,但没办法,我收了钱。”
“没关系,比拳法,我也是不会输的。”
怀纸小姐微笑,对此,毫不在意。
看了看自己料理台周围,又低头看向伊莉莎的工具箱:
“不过,这么小的箱子,装得下东西么?”
诚然那个工具箱已经有一个标准的行李箱大小,但对于调酒师所需要的条件而言,还是太小。
不说能装下多少酒,就是放一个制冰机都够呛了,也不用说其他的工具了。
哪怕平时绝对够用,但拿到专业对决上来,也实在太看不起人了一些。
“这个的话,不用担心,这可是我从四叶草工坊买来的好东西……”
伊莉莎神秘一笑,抬手在箱子上面敲了敲,箱子竟然就自行展开,平铺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看到两截箱子竟然拼合在一处,从其中的黑暗里缓缓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橡木柜。
足足有两米余高的沉重橡木柜,就从一个行李箱里那么冒出来,完全惊掉了槐诗的眼球,更不用说接下来从侧边延伸出来的工作台和随着柜子展开一层层浮现的各种仪器和藏酒。
没过几秒钟,一个标准的酒柜和调酒工作台就已经摆在了槐诗的面前。
他目瞪口呆。
指了指还铺在地上的箱子,指了指工作台。
“这……你在开玩笑?”
好歹是统辖局的金牌打手,下过地狱的好汉,他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乡下佬。
况且,类似的东西他也有啊。
但这种涉及到空间尺度的边境遗物,竟然有人拿来做酒柜和调酒台?简直就好像是开着私人飞机送外卖一样。
过于离谱!
“很厉害吧?”
伊莉莎得意的咧嘴,拍了拍自己的家伙什儿:“提前说一句,作为调酒师而言,专业性还是有的,对于怀纸小姐这样的美人我可不忍心下毒……既然要比酒的话,不如就看谁先喝醉怎么样?
酒这种东西,量力而行才是最好,如果撑不住的话,可要提前告诉我。”
“放心吧,我会的。”
槐诗颔首。
于是,便有琳琅满目的工具摆在了工作台,就在他面前。不得不说……有很多玩意儿槐诗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终于感受到了专业的差距。
“这个弹簧是什么?”
“放在调酒壶里发沫的工具。”伊莉莎友善的回答。
“这个看上去像是铲子的东西呢?”
“凿球冰用的,我其实还算挺老派的,不太习惯制冰机里的成品,总感觉太工业化了,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速度还没我快呢。”
“那这个看上去是手枪的东西是什么?”
“呃……就是枪来着。”
伊莉莎尴尬的沉默了片刻,把那玩意儿塞进下面的抽屉里:“上次喝酒的时候打靶玩,忘记放回去了。”
“酒后运动这么狂野的吗?”
槐诗都惊了,不由自主的感慨:“考古队里的娱乐方式真是厉害啊。”
伊莉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心情不好,今日一更。
(本章完)
一些这两天想要说的话,还有一些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
今天更新了之后,有好几位读者留言之后退群了。
我本来想要把他们拉回来,跟他们聊聊。实际上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进群里来,直接问我。
只要圈我,我从来不会当做看不到。趁着这个机会,这几天,甚至这几年,有些一直想要跟大家说的话,干脆都说了吧。
以及,这一章我明天就会删掉,就当做仅限一日的限定版说明吧。
已经有好几个人过来跟我说:你背叛了工人阶级,草泥马了。
对此我不意外。
今天还是马克思的生日,这起码说明大家都记得他,这是一件好事儿,大概。
那么,话归正题。
不提其他的东西,我们也不说这个所谓的515一开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忘记了反对免费阅读的事情还是说合同更重要或者其他。
只说这个断更节。
我只能很遗憾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不说作者要养家糊口,也不说其他的状况,只说对这个活动的看法和几个问题。
这个活动,是谁发起的?
组织活动的目的是什么?要求是什么?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实现?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如果断更没用的话还要进一步进行什么样的措施?
谁提倡?谁主持?谁负责?谁去跟起点谈?谁来做代表?谁来串联其他的作者大家一起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努力抗争?
而这个人写了几本书?有什么成绩?
究竟他妈的是不是能够代表起点作者的自己人?
没有。
所有问题,逼玩意儿的答案都没有。
什么东西都搞不清,只有俩字,停更,你不停更你就是敌人。
只要更新,你就是工贼,你就背叛了工人阶级,你丢人,你败兴,你退群吧。
说真的,这真的连红小将都算不上,起码红小将是看过毛选,懂得革命的……没有正确且具备可实施性的方案和准备,甚至没有纲领的运动必然会失败。
这甚至连暴动都称不上,只不过是乱动而已。
这是哪里来的废青吗?
当初说,反对免费,好,我反对,我第一个就在书里骂了人,我甚至直接发给了编辑看,我告诉他我要这么写。
甚至这一章的内容到现在还没改,就放在那里,你们都看得到。
然后,我也质问了对方,究竟是不是要搞免费,究竟是想干啥。并且,也在寂静的读者群无何有之乡里,公开对群里的编辑表示过对如今合同的不满。
现在,大家说要改合同,可以!改!都可以改!
然后,要怎么改?
谁来告诉我?
谁他妈来告诉我一个,具有可行性,具有正当性,并且不会把不参与的人一脚踢死的方法?
谁是你们的朋友,谁又是你们的敌人?
是我吗?
我他妈站在你们革命的车轮前面了么?
为什么我就活该被这车轮子压在地上来回的碾?
就因为我更新了?我活逼该?
那些正在唾弃的朋友们,你们真的看了哲学家那三章了么?难道我写的还不够清楚么?还是说,都已经这样了,依旧不够露骨?
对,没错,我其实可以不更新的。
我也可以声援,我可以支持。少赚一天的钱,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算什么。
我在这里,不说我的房贷,也不说养家糊口。
只说一件在寂静没写完之前就想要告诉你们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读者和作者之间保持尊重就已经难能可贵,不能再奢求其他。能够互相尊重,互相理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做到。
我原本觉得,这件事可以不必谈,可以等到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当老了的时候当个玩笑讲给你们听。
人都是有尊严的,不想被人看轻,有可能的话,也不想把这些事情当做一个很值得一提的事情告诉别人。
太丢人了。
但如果你们需要一个我必须更新的理由,那我现在可以讲。
——四年前,我确诊了强制性脊柱炎。
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的朋友,可以去查一查,不过,我记得读者里是有和我一样的病友。
一种免疫系统疾病,可遗传,家族倾向,且没得治。
这玩意儿跟结婚一样,是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有人想要实锤,我已经在读者群里和微博中奉上截图。
包括四年以来所有的购买记录和上海仁济的发票以及病历。
为了控制病情,我现在必须定期注射生物制剂。
慢性期,半个月一针,急性期,一周两针。
一支益赛普25ML,七百块,不入医保,自费。
在最前期的时候,一周一千六。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和冬天最冷的时候,我每个月平均在注射上指出差不多三四千左右。
并且可以预见,接下来每年都是这样。
强直吧里当年有个帖子,吧友们把自己换下来的关节拍照发了一个图楼,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如果我状况恶化,没有办法继续接受生物制剂治疗的话,有一天我可能也成为其中的一层吧。就算状况维持的很好,五十岁的时候行动不便坐轮椅的未来也可以期盼一下。
因为这个我至今不敢要小孩儿,我也不确定将来的孩子会不会和我一样,得上这个病。我也不确定将来有没有钱能够让我和孩子一起治疗。
琥珀说真希父亲时的评语,其实是我留给我自己的。
往好处想,这玩意儿起码给了我黄昏之乡的灵感。
白天晒太阳热了难受,晚上冷了继续难受。不论融化和石化对人来说都是一样,之后的并发症之类的不提。
反正不会死,只不过是生不如死而已。
原本设定的不是诅咒,原本设定的就是病,就是我所体验到的一切。
每天睁开眼睛浑身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晚上睡觉的时候燥热难受,手足冰凉。
急性期的时候炎症并发,眼睛,关节和肠胃。吃不下,消化不了,拉不出,想要走路消化一下,对不起,你膝盖疼,走起来嘎嘣响的声音听起来清脆不清脆?
还差几年我就到三十了,人到中年,为了恰饭和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更不要说为了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只要能写出来,我就写,不论是什么时候,也和任何的活动和运动无关。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赚钱。
作为一个网文作者,我从十九岁开始写,写到现在二十七岁,我入行八年了,我还可以继续写,写到三十岁,写到四十岁……
当我写到五十岁的时候,我还撑得住么?
我在微博在群里反复的跟你们讲过,网文是个体力活儿,本质上和搬砖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年轻的时候,不赶快多赚点钱,你老了……很遗憾,没有退休金,你死逼了。
从四年前确诊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这一天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人已经丢完了,如果还有人觉得我在卖惨,那就当我卖惨吧。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想要抱有尊严就已经很难了。
干嘛还要互相伤害呢?
还有谁想要问我为什么不断更吗?
现在,如果还有人问我。
那我就只能回答他:草你妈,你想让我死!
这种从一开始就狗屁不通的活动,别说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我都不会参加!想让我为这种狗逼玩意儿买单,别说一天的订阅,一分钱我也不会掏出来!
如果有人觉得我是工贼,我是背叛者,那很好。
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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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为受到敌人的广泛批评而流泪?”
“有很多很多次。
每次我读到有人说我坏话,我就开始哭,我在地板上爬,我抓自己,我无限停止写作。
我失去食欲,我不怎么抽烟,我去运动,我去海边散步,那里离我家不到三十米,我问海鸥,它的祖先吃鱼而鱼吃尤利西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没有伤害你!”
——波拉尼奥